顾诵芬人物事迹材料7篇
顾诵芬人物事迹材料(篇1)
新中国飞机设计事业的奠基人之一,是我国飞机空气动力学研究的开拓者,是在国内外享有极高声望的飞机设计大师。歼8、歼8Ⅱ飞机总设计师。主持建立了我国飞机设计体系,主持研制的型号开创了我国自行设计研制歼击机的历史,牵引并推动我国航空工业体系建设,并培养了一批院士、专家等领军人才。
1986年至今,先后任中国航空研究院副院长、名誉院长、国家大飞机重大专项论证组副组长和方案论证委员会主任委员。1991年,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1994年,当选中国工程院院士,是我国航空界唯一的两院院士,中国工程院第二届、第三届主席团成员,中国科学院第四届主席团成员。
顾诵芬直接组织、领导和参与了我国低、中、高三代飞机中的多种飞机气动布局和全机的设计,为我国航空事业的发展作出了卓越贡献。
尽管已年逾九旬,只要身体状况允许,顾诵芬仍坚持从家中步行至办公室,持续敏锐地关注国际航空前沿科技发展动态,思考未来的发展。
他的办公室在位于北京市朝阳区北苑的中国航空工业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航空工业)科技委员会,从家出发步行约500米。此前是来去匆匆,需要步行十几分钟;慢慢地,如今则需要近40分钟。
“党和人民给了我很多、很高的荣誉。这些荣誉应归功于那些振兴中国航空工业的领导和默默无闻、顽强奋斗的工人、技术人员。”谈到荣获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这一至高荣誉时,早已收获诸多荣誉的顾诵芬,一如往日地保持着冷静和自持。
“炸”出的飞机梦
1930年,顾诵芬出生于有着“江南第一读书人家”美誉的苏州顾氏家族。因排行为“诵”,他的父亲——著名国学大师顾廷龙先生取西晋陆机《文赋》名句“咏世德之骏烈,诵先人之清芬”,为其取名“诵芬”。
生长于这样一个溢满书香的世家,顾诵芬是如何与航空结缘的?
“轰隆隆——轰炸机从我家上空飞过,爆炸所产生的火光和浓烟仿佛近在咫尺,玻璃窗被冲击波震得粉碎……”时隔80年,顾诵芬对日军轰炸的那一幕仍记忆深刻。
那一年,顾诵芬7岁,是燕京大学附小的一名小学生。
那一天,“造中国人自己的飞机”这个念头,深深扎根在顾诵芬心中。
随父母来到上海后,顾诵芬便开始自己看着书做航模。从科学杂志中,他知道了世界上最先进的航空模型制造方法,慢慢对“搞飞机”有了兴趣。考大学时,他同时被清华大学、浙江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的航空工程系录取,后遵母愿,1947年入读上海交通大学航空工程系。
1951年6月,上海交通大学接到命令,航空系全体应届毕业生3天内赶到北京报到。告别依依不舍的母亲,顾诵芬和同学一起奔赴北京,投身中国刚刚起步的航空事业。
临危受命造歼-8
1956 年,国家号召向科学进军,飞机设计列入航空工业规划。顾诵芬服从组织安排进入沈阳飞机设计研究所工作。1965 年 5 月,沈阳飞机制造厂提出的新型歼击机——歼-8 的研制项目获得批准。但在歼-8飞机开始研制不久,时任总设计师的黄志千遭遇空难不幸牺牲,身为副总设计师的顾诵芬临危受命,带领队伍继续攻坚。
历经艰辛,歼-8 终于在 1969年7月的一天首飞成功,但挑战还远远没有结束。试飞时,飞机遭遇了强烈的跨音速抖动。当时研发条件艰苦,没有摄像、录像设备,为摸清飞机振动的原因,顾诵芬不顾自身危险,坐上了一架歼教-6飞机,飞上天用望远镜观察歼-8飞行中的状况,两架飞机最近时相距仅十几米。
在飞行中,他发现原来设计的十几个气门并未起作用,因此在改进时将这些气门堵死。但还有一些无法肉眼直接观察的问题。顾诵芬提出试飞前在飞机尾巴上贴毛线条,试飞后根据毛线条的缺失情况推断水平尾翼跟后机身之间发生气流分离的位置的巧妙设计,最后解决了难题。
1976年,针对原设计的不足和缺陷,顾诵芬开始领导歼-8 Ⅰ飞机的设计工作。研究还远没有止步,为了完善机载电子设备、武器和火控系统,1981年5月,顾诵芬被任命为歼 -8 Ⅱ型飞机总设计师,继续带领团队改进优化机型。1984年6月,歼-8 Ⅱ 01 架飞机首飞成功,不久后投入生产。
歼-8型系列飞机的研发标志着我国航空工程自此走上了自主设计的道路,是我国实现大国崛起的重要里程碑。由于对歼-8系列飞机研制的重大贡献,顾诵芬被誉为“歼-8之父”。
顾诵芬人物事迹材料(篇2)
顾诵芬,1930年2月4日出生在苏州一个书香世家。祖父顾元昌曾获朝廷“钦加四品衔,赏给正四品,封典覃恩,诰授中宪大夫”。父亲顾廷龙28岁时毕业于北平燕京大学研究院国文系,获文学硕士学位。中国著名飞机设计师。1951年,他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航空工程系,历任中国航空研究院飞机设计所副总设计师、副所长、所长兼总设计师,沈阳飞机制造公司总设计师,航空工业部科技委员会委员、中国航空研究院副院长、航空工业总公司研究员,中国航空工业第一集团公司科技委副主任。1991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1994年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
1954年起,顾诵芬先后承担歼教1型和歼教6型喷气式教练机顾诵芬院士图册(8张)的气动设计工作,在国内首创两侧进气方案,抓住初级教练机失速尾旋特点,通过计算机翼环量分布,从优选择了机翼布局。1964年,他开始领导歼8飞机的气动设计工作,并解决了方向安定性和排除抖振等重大技术关键,确保了飞机定型。1976年,他开始参与歼8Ⅰ型飞机的设计工作,1985年正式定型。1981年,他又任歼8Ⅱ飞机的总设计师,利用系统工程管理方法,把飞机各专业系统技术融合在一个总体优化的机型内。1984年6月,歼8Ⅱ飞机试飞成功,不久投入生产。由于对歼8系列飞机的重大贡献,顾诵芬被誉为“歼8之父”。1988年起他领导飞机主动控制技术研究,在国内首次实现不稳定飞机的飞行。1990年起领导高性能远景飞机的概念研究。
1990年8月,代表航空研究院与苏联中央流体动力研究院探讨两国在先进飞机的概念研究中进行合作的可能性。 1991年3月签定了协议,开始了中俄在航空科技领域的合作。
曾发表过《设计超音速高性能飞机中的一些气动力问题》、《关于航天飞机研制和发展的综述》、《2000年前后歼击机的发展趋向》等论文。
2021年11月3日上午,2020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隆重召开。中国航空工业集团有限公司顾诵芬院士获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
顾诵芬人物事迹材料(篇3)
2021年1月的一天,阳光柔和,摄影师给顾老拍了一张照片:镜头中,他身姿前倾,手中捧着一架歼击机模型,眼神中有种穿透时空的力量,淡然若菊中自带强大气场。有人看了这张照片感动到泪目,说顾老手捧战机就像捧着自己的孩子。
这位今年91岁的老人就是顾诵芬,作为享有盛誉的新中国飞机设计大师、航空界唯一的两院院士,他航空报国70年,亲手“捧出”了中国自行研制的第一架喷气式飞机歼教1、初教6、第一型高空高速歼击机歼8、歼8Ⅱ……他同时是我国飞机气动力设计的开创者,奠定了我国亚音速飞机和超音速飞机气动力设计的基石。他逐梦蓝天70载,一生与祖国航空事业紧紧联系在一起,实现了自己立下的诤诤誓言——“只有将天空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不再任人欺凌”。
11月3日上午,2020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隆重召开。中国航空工业集团有限公司顾诵芬院士荣获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
上世纪30年代,顾诵芬出生于江苏一户书香世家。1951年,从上海国立交通大学毕业的他,事业从修飞机开始。1951年,正值抗美援朝的困难时刻,党中央作出重大决定,国家拿出“60亿斤小米”建设航空工业,航空工业局成立,新中国航空工业艰难起步。
那一年,服从国家形势与安排,顾诵芬远离家乡北上沈阳,维修抗美援朝中“战伤”的飞机。21岁的顾诵芬从此将自己的一生与祖国的航空事业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仿制而不自行设计,就等于命根子在人家手里,自己没有任何主动权。”5年后,新中国第一个飞机设计机构——沈阳飞机设计室创建,顾诵芬设计中国人自己飞机的梦想随之起步。
顾诵芬参加工作后接受的第一项挑战,就是我国首型喷气式飞机——歼教1的气动力设计。这对于学习螺旋桨飞机的顾诵芬来说是一个全新的领域。
他找到北航图书馆英国皇家航空学会会刊上有一篇总结进气道设计的文章,就专门赶到北京,每天晚上去北航。当时没有复印机,他就买描图纸、三角板、曲线板,把有关的图都描下来。就这样在没有路灯的土路上跑了一星期,快把借来的自行车前叉颠裂了。
当时,顾诵芬最担心的是两侧进气道。一旦发动机收油门的时候,很有可能出现一边进气,一边排气,飞机发动机就会推力不足。如何验证,顾诵芬和同事费尽了脑筋。大家找来医务所的废针管,把很细的不锈钢头焊在铜管上接出来做成一排,外面用薄铁皮做个整流罩,“那时候也没有好的风洞,就到哈尔滨军事工程院那个一米五口径的小风洞里去做,一个月我们就拿下了这个实验。”硬是靠着这些自创的土办法,1958年7月26日,历时两年研制,歼教1终于在新中国成立10周年之际试飞成功。
1964年,我国开始研制歼8飞机,这是我国自行设计的第一型高空高速歼击机。顾诵芬先作为副总设计师负责歼8飞机气动设计,后全面主持该机研制工作。
在那个特殊时代背景下,顾诵芬“匍匐前进”带领团队坚持奋战,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算‘连滚带爬’也要把飞机搞出个样子”。1969年7月5日,歼8首飞成功,可当大家赶去庆祝的时候,顾诵芬却悄悄离开。虽然首飞成功,但在跨音速飞行试验中出现了因气流分离导致的抖振问题。
1969年的夏天,沈阳某试飞机场上空,一连3天都能看见两架飞机等速飞行,间距只有10米,场面惊心动魄。为了查出垂直尾翼气流分离的地方,顾诵芬乘歼教6飞机上天,跟在歼8试验飞机后面用望远镜观察。从未接受过飞行训练的顾诵芬承受着巨大的身体负荷,终于找到问题症结,通过后期的技术改进,抖振问题迎刃而解。
砥砺前行,奋斗不息,顾诵芬带领团队闯出一条中国航空自行研发战斗机的新路。
1980年,歼8Ⅱ飞机立项研制,其作战性能要求远超歼8飞机。顾诵芬任该型号总设计师,是航空工业第一位由国家任命的型号总设计师。他制订了两侧进气的气动布局方案,解决了二元超音速可调进气道设计等一系列问题。作为型号总设计师,他组织和领导军地多个部门、上百个单位高效协同工作,仅用4年就实现了飞机首飞。2000年,歼8Ⅱ飞机获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一等奖。
很多人记得,1985年7月,歼8全天候型设计定型会那天,大家聚在厂里的干部食堂吃了一顿团圆饭,平时不喝酒的顾诵芬喝醉了,那天他用的是大碗。
有人评价说,顾诵芬是心怀国之大者,永远把国家放在第一位。
北京北苑一个略显陈旧的办公室内,如同一片“书的森林”,年逾九旬的顾诵芬经常是“早晨第一个到办公室的人”。在这里,他能记得每一本书的位置,记得每一本书的内容,“了解航空的进展,就是我的晚年之乐。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看一点书,翻译一点资料,尽可能给年轻人一点帮助。”
顾诵芬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由于博学强记,大家都叫他“活图书馆”。他十分重视年轻人才培养,带领的团队走出了1位科学院院士,3位工程院院士,两位型号总指挥。经常有年轻的飞机设计师说,“有顾总在场,我们心里就踏实了!”
在顾诵芬看来,我国航空事业的发展需要年轻人才,他们是祖国的明天。“我只想对年轻人说,心中要有国家,永远把国家放在第一位,要牢牢记住历史,珍惜今天的生活。多读书,多思考,努力学习,认真做好每一件事。”
令年轻人最为感佩的是,航空报国、航空强国的信念,贯穿顾老的一生,纯粹而坚定。有不少航空院校的年轻人,听了顾老的演讲,立志投身航空事业。而顾诵芬对自己的评价质朴而谦逊:“回想我这一生,谈不上什么丰功伟绩,只能说没有虚度光阴,为国家做了些事情。”
顾诵芬人物事迹材料(篇4)
顾诵芬:1930年生,今年92岁,他开启了新中国自行设计飞机的征程,先后参与主持了歼教-1、初教-6、歼-8和歼-8Ⅱ等机型的设计研发,成为我国飞机空气动力设计奠基人。他主持建立了我国飞机设计体系,致力于推动中国航空科技事业的发展,是我国首批中国工程院院士,获得2020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
顾诵芬先生在我们相约的那天,早早地就坐在客厅的竹椅上等候了。92岁的他,每天还有着很紧凑的时间表:上网查资料、用英文或者俄文翻译稿件,仔细地推敲关键技术推进的节奏。如果不是接受采访,这个时间他应该正在伏案写作。
顾诵芬很喜欢笑,直到白发苍苍,他的笑容里仍察觉不到一丝沧桑,依旧似朝阳初现,暖意融融。说话间,他会带着笑意,回头看看身后一个落地柜,那是客厅最显眼的位置,里面摆着大大小小各种型号的飞机模型。
“就希望搞出世界一流的飞机来,特别是军用飞机。”顾诵芬说。
炮火中与飞机结缘
让顾诵芬魂牵梦绕一辈子的就是这两个字“飞机”。他出生于江苏苏州书香世家,5岁那年,父亲顾廷龙应邀到燕京大学任职,全家迁居北京。
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军疯狂轰炸29军营地,低空中的轰炸机就从顾诵芬家上空飞过。那是7岁的顾诵芬第一次看见飞机,一同映入眼帘的,还有从飞机上投下的数不清的炸弹。这是顾诵芬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痛苦记忆,也从此开启他和飞机的不解之缘。
顾诵芬回忆:“那时候日本飞机列队地往西飞,炸弹爆炸不仅声音大,而且震动很厉害,家里的玻璃窗都发颤,当时吓得我们不知所措。经历了这一场轰炸以后,我暗暗地下决心,将来要搞飞机。”
顾诵芬在上海高中毕业时,分别报考了浙江大学、清华大学和上海交通大学,三所学校的专业志愿上都写着相同的名字——航空系,结果三所学校都录取了他。为了照顾身体不好的母亲,顾诵芬选择了离家近的上海交大。
大学毕业正赶上抗美援朝,他毅然奔赴东北——当时的飞机生产一线。没想到,母亲从此一病不起,最后抱憾离世。
好的飞机必须靠自己
1956年,我国第一个飞机设计机构——沈阳飞机设计室成立,26岁的顾诵芬作为首批核心成员,担任气动组组长。他很清楚,仿制而不自行设计,就等于命根子在别人手里。
“虽然苏联给我们一些飞机,但给的都是快淘汰的。”顾诵芬说:“我们要发展新飞机,好的飞机必须靠自己。”
空气动力学被称为飞机设计的灵魂。然而此前,顾诵芬只接触过螺旋桨飞机。
他回忆:“关于喷气飞机进气道怎么设计,我们在学校也没学过,他们也不太清楚。厂医院每天打针的针管不少,我把那东西给搜罗来,然后把针头绞下来,焊在铜管上,这样我就有一个测气流的装置。”
他顶着严寒在哈尔滨进行反复实验,最终,出色地完成了我国首型亚音速喷气式中级教练机——“歼教-1”教练机的全部气动参数设定。1958年7月26日,歼教-1首飞成功。
“在起飞的时候大家是提心吊胆,等下来的时候大家都欢欣鼓舞,把那个飞行员都抛起来了。”顾诵芬回忆说。
临危受命,成功研制歼-8
歼-8战斗机是我国自行设计的第一款双发高空高速歼击机,黄志千是总设计师,也是顾诵芬的连襟。顾诵芬担任副总设计师,负责气动方面的科研设计。后来,黄志千在执行出国任务时因飞机失事遇难。顾诵芬与其他几名骨干临危受命,组成技术办公室接过了总设计师的重担。
顾诵芬说,自己当时压力很大,“歼-8上天的前一天晚上我做了好多噩梦,惊醒了,把旁边睡的人都吓着了。”
并非因为对自己的作品没有信心,而是因为这次试飞太过重要,他为此投入了太多的心血,由不得自己不担忧。当试验机稳稳地降落到跑道上时,顾诵芬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歼-8首飞虽然安全落地,但飞行员试飞时也发现了新的问题,飞机在空中做转弯动作时,会出现抖振问题,对高速飞行的战斗机来说,如果不及时纠正,很有可能发生事故甚至导致机身解体。为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顾诵芬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自己上天,亲自观察抖振原因。
在中国工程院院士杨凤田看来,亲自上飞机看尾流很不简单,“因为他的连襟坐飞机失事了,坐飞机,对他家里人来说,不太能接受。”
顾诵芬先在战机尾翼上面贴上红色的毛线条,高空中气流滑过机身时的状态会被鲜明地反映出来。但是,因为他没有飞行经验,地面的负责人建议还是让飞行员上去观察,下来之后再告诉他。
顾诵芬骨子里的倔强再一次显露出来,他认为仅靠语言描述不准确,而且飞机上一次天的成本也太高。最终,他如愿坐在歼教-6教练机副驾驶的位置上,7000米高空上,他拿着望远镜近距离观察歼-8的机身情况,两架飞机最近的时候仅有十几米,他却还让飞行员再近些。
顾诵芬坦言,当时自己并不担心会不会出事,“搞飞机的对飞机还没信心,那可不行了,后面怎么搞?”
胸有丘壑,腹有乾坤,方能从容若定。三上云霄近距离观察后,顾诵芬很快就找到问题所在,立即着手修改,歼-8最终完美研制成功。
鲐背之年,壮怀激烈
从事航空领域研究75载,顾诵芬始终记得自己刚入行时,交大校园里,季文美、曹鹤荪、杨彭基等先生的言传身教:学航空,学的不是空洞的理论,而是能解决实际问题的“钥匙”。顾诵芬牢牢抓住了这把“钥匙”,也在一次又一次冲天搏击中,把这“钥匙”传递了出去。
航空工业沈阳飞机设计研究所型号总设计师赵霞说:“只要你要想学,他(顾诵芬)会把他的东西全毫无保留告诉你。你取得成绩他也会很高兴,你有不足他会包容你,再扶着你往上走。”
在顾诵芬的带领下,一架又一架性能卓越的飞机一飞冲天,一个又一个人才脱颖而出。而今他虽已经是鲐背之年,“造飞机、卫祖国”的初心仍壮怀激烈。
记者:现在您搞出让您满意的飞机了吗?
顾诵芬:现在还不满意,要满意了就用不着再干了,还得努力。
记者:您都92岁了还在研究飞机?
顾诵芬:当然,一生的事业!
顾诵芬人物事迹材料(篇5)
顾诵芬3日获国家最高科技奖。顾诵芬于1930年出生于苏州,童年时被日本飞机轰炸,令他印象深刻。他意识到中国人必须建造自己的飞机。作为歼8系列战斗机的主要设计师,他开创了我国自主研发歼8战斗机的先河,被誉为歼8之父。
很多人听说他是我国自主研发的第一架双发高空高速歼击机歼8战斗机的总设计师。事实上,他的故事远不止一架飞机,他用一生的时间见证和书写了航空救国、航空报国、航空强国。中科院.中国工程院两院院士、空气动力学家顾诵芬今天获得了2020年国家最高科技奖。
从小就立志保卫祖国蓝天。
顾诵芬和飞机的缘分始于青春。小时候去燕京大学工作的父亲搬到了当时的北平。日军轰炸中国29军北平营地的记忆至今清晰——满天压得人睁不开眼睛的轰炸机从头顶飞过,投下的炸弹看得一清二楚,玻璃窗被冲击波震碎。那时,顾诵芬便立志要保卫中国的蓝天,将来不再受外国侵略,早早地把航空报国的梦想埋在心里。
说明:顾诵芬。
小学毕业后,顾诵芬在上海南洋模范中学就读。他一直对飞机模型感兴趣,父亲也从上海开明书店买了一批关于航模制作的书。梦想和兴趣坚定了他的方向。高中毕业时,顾诵芬报考了浙江大学、清华大学和交通大学,都被录取了。最后,他选择上交通大学航空工程系。
大学四年打下了坚实的专业基础,养成了严谨的科研习惯,学会了探究方法。大二时,顾诵芬修读了航空工程系教授季文美先生开设的两门基础课。在课堂上,季先生只突出基本概念,联系工程实际,用实际问题引导学生探究、运算、寻找解决方案。这些训练为顾诵芬将来成为工程师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决心自主设计和开发中国飞机。
一九四九年下半年,国防建设急需理工见长的大学生,不少优秀的交大学生投身于国家工业建设,顾诵芬也登上北上火车投身航空事业。当时新中国成立不久,中国使用的飞机几乎都是在苏联专家的指导下制造的,只能原样复制,对设计原理一无所知。那时顾诵芬已经意识到,模仿而不是自己设计,就等于命根子在人家手中,我们没有任何主动权。
1956年,新中国第一个飞机设计室在沈阳成立。首要任务是设计中国第一架自主设计的喷气教练机歼1,顾诵芬担任气动组组长。没有任何指导和参考文献,经验、技术和设备材料极其匮乏,但他展示了交通大学的技能,一点一点地解决了问题。
当时没有复印机,就买了描绘纸,三角板,曲线板描绘,花了一个星期基本解决原理问题;后来医务所废针管的不锈钢细头焊接在铜管上,然后用薄铁皮做整流罩做风洞实验...在这样一个贫穷的环境下,经过两年的发展,歼1首飞成功。
从那以后,他先后参与了歼教-1.初教-6.歼8和歼8ⅱ等机型的设计研发,并肩负起歼8和歼8ⅱ总设计师的重任,在那些特殊的岁月里,顾诵芬和同事们克服了巨大的压力,克服了无数的困难。歼8战斗机首飞,但在随后的飞行试验中振动强烈。为了找出问题,作为一名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非专业人士,顾诵芬不顾危险和他人劝阻,三次乘坐歼教六,跟随歼8飞行,直接跟随试验飞机观察气流。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过载,他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解决了歼8跨音速飞行抖震的问题。1985年7月,歼8全天候设计定型,同年10月获国家科技进步奖特别奖。
始终关注祖国航天发展。
1986年后,离开飞机设计岗位的顾诵芬将主要精力转移到飞机主动控制技术的研究上,促进了国产大型飞机的发展。他努力推动新一代大型军用运输机运-20的建立。顾诵芬在参加运-20试飞评审时,实际上已经出现了直肠癌的症状,身体极其虚弱。但在后来的手术住院期间,他还叮嘱资料室给他送外文书刊,看到重要资料甚至翻译好,供学生和年轻技术人员阅读。
多年来,他仍然关心母校的发展。上海交通大学航空航天学院成立时,作为特班班主任,为首届36名硕士生开设了第一课。他还担任上海交通大学航天科技战略专家委员会主任。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正式出版的《大型飞机出版工程》主编...此外,顾诵芬还积极参与思源校友年度捐赠项目,为校园建设和帮助学生慷慨解囊。
如今,这位风华正茂的航空英雄经常出现在办公室或会议室。他仍然活跃在第一线,关心祖国航天事业的发展。
顾诵芬人物事迹材料(篇6)
顾诵芬,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工程院院士,我国飞机空气动力设计奠基人。为了祖国的航空事业,他组织攻克了一系列关键核心技术,推动了我国航空工业体系建设,为我国航空事业发展作出卓越贡献。
顾诵芬,1930年出生于江苏省苏州市。1951年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航空工业局。历任航空工业沈阳飞机设计研究所副总设计师、总设计师、所长兼总设计师,中国航空研究院副院长、名誉院长等职务。20世纪50年代,我国航空工业初创,飞机设计事业几乎是“一张白纸”。面对重重困难,如何打开局面?“想要能做出新的创造,就要多读书。”顾诵芬夜以继日地学习,抓紧一切时间读书。接到歼教1气动力设计任务时,听说北航图书馆有相关资料,他专程从沈阳来到北京翻阅、查找资料。“设计中国人自己的飞机”,常常需要到实践中寻找答案。为了解决歼8在跨音速飞行试验中出现的抖振问题,他登上歼教6飞机,承受着巨大的身体负荷,近距离观测歼8飞行状况,两机飞行时最近距离仅有5米左右。顾诵芬尤其重视人才培养,他带领的团队中成长出了一位科学院院士、三位工程院院士、两位型号总指挥,还有大量的专家学者从他知识和经验的宝库中得到教益。
从歼教1、初教6到歼8、歼8Ⅱ,从青丝到白发,70多年来,顾诵芬将自己的一切献给祖国的蓝天。如今,虽年过耄耋,仍心向苍穹。顾诵芬荣获“全国劳动模范”等称号。在2020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上,_亲自向他颁授2020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奖章、证书。
顾诵芬人物事迹材料(篇7)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日军的飞机呼啸扑向北平二十九军大营。巨大的爆炸声中,几公里外平民区的玻璃窗被冲击波震得粉碎。7岁的顾诵芬与邻居一起四散奔逃。
“没有飞机,我们处处受人欺负!”一股热血涌上年少的顾诵芬心头。正是这腔热血,驱使着他少年投身航空工程,青年闯出中国自己的飞机气动力设计,壮年开创我国歼击机从无到有的历史。而今84年过去,“保卫祖国领空”的初心仍激越沸腾。
去年年底,这位九旬老者带着温润的笑容登上了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的领奖台,台下掌声雷动。
而顾诵芬对自己的评价却是质朴而谦逊的:“回想我这一生,谈不上什么丰功伟绩,只能说没有虚度光阴,为国家做了些事情。”
“我们必须设计中国人自己的飞机!”
顾诵芬的办公室位于北京北苑的一座二层小楼,这里时常有业内外院士、专家的身影。他神情专注地听来者讲述,简洁明快地作答。有时,他会不假思索却准确无误地从书架上抽取一本书或刊物,翻到某一处,指点给来访者:“你所说的这里有论述。”
的确,翻开这位我国航空领域唯一的两院院士的人生履历,就仿佛在阅读一部新中国的航空工业史。
在中国航天事业空白的年代,航空救国的希望寄托在外援——苏联身上。
可外援也并不是什么都指望得上。
虽然苏联答应帮助中国制造飞机,但只告诉怎么制作,不允许我们改进。并且制造出来的机型也是落后的,根本跟不上打仗的需求。
仿制,就意味着中国的航空工业将永远矮人一头。
所以,成立自己的设计团队,制造中国人自己的飞机,迫在眉睫。
1956年,新中国第一个飞机设计室在沈阳建立,首项任务是设计我国第一架自主设计的喷气式教练机歼教1。
顾诵芬被选为气动组组长,他摩拳擦掌,感觉梦想尽在咫尺,可难题也摆在面前。当时中国的飞机设计事业几乎是一张白纸,团队既缺技术资料又缺生产设备。而最直接的难题就是,他上学学的是螺旋桨飞机,喷气式飞机对他来说完全是一个全新的领域,需要从新学起。
气道怎么设计?是否合理?能否成功?无数个疑问摆在顾诵芬面前。
顾诵芬骨子里自带科研人员的闯劲,不放过一丝希望。
听人说在北航图书馆里,有一篇刊登在英国皇家航空学会会刊里的文章总结了进气道设计的资料,顾诵芬赶紧从沈阳赶到北京。
因为白天图书馆有学生看书,他只好每天晚上骑自行车从很远的地方骑到图书馆。图书无法外借,他就买来描图纸、绘图工具,用三天时间把设计图都描了下来。回到沈阳,他又花了一个星期把设计原理基本看明白了。设计图纸解决了,可现实问题又来了。
顾诵芬最担心的就是如果采用两侧进气道设计,那一旦发动机收油门,就很有可能出现一边进气,一边排气的情况,那飞机发动机就没有推力了。
如何验证有没有这个现象?最完美的是做风洞实验,可当时实验条件并不允许。
顾诵芬想出一个土办法,他找来医务所的废针管,把不锈钢头焊在铜管上做成一排,外面再用薄铁皮做成整流罩的样子,再把这个测试装置放到哈尔滨军事工程院一个一米五口径的小风洞里去做实验。
团队起早贪黑一个月,终于拿下了这个实验,结果证明没有出现事前担心的问题。
1958年7月26日,仅用一年零9个月时间,歼教1在沈阳飞机厂机场首飞成功。
可面对当时复杂的国际形势,飞机制造成功的消息封锁被起来起来,顾诵芬也和其他团队成员成为“无名英雄”,可顾诵芬毫无怨言。
“危险不算什么,心里想着的是国家,而不是自己的事”
按照设计初衷,歼8的飞行高度虽然够了,可是在跨音速飞行上依旧存在问题。
据试飞员反馈,飞机飞行速度达到0.86马赫时,机体突然出现剧烈振动,以至于试飞员连飞机仪表都无法辨识。
这意味着飞机飞行速度是音速的0.86倍,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它就无法成为一架真正意义上的超音速飞机,更不能实现高空、高速的设计目标。
问题是挑战,也是实现设计初衷的动力。
顾诵芬首先想到的是气流设计不对,到底出现在哪?
为了找到原因,他又想到一个土办法:把机身沾满毛线条,看看飞机起飞时,哪里的毛线条抖动得厉害,就证明那里的气流设计不对。
可是,飞机速度太快,也没有特种摄像机,根本看不清。
由于数据有限,顾诵芬作出大胆尝试:后机身加整流罩。
这一方案虽然暂时解决了机身震动的问题,但因为增加了飞机重量和阻力,飞机提速又成了新的问题。于是,为了彻底找到症结,顾诵芬做出一个大胆地决定:坐飞机亲自上天观察。
身体要承受四五个大气压的过载,这对于没有经历过飞行专业训练的人来说是难以适应的,可为了找到症结所在,顾诵芬顾不了那么多。他说服领导、瞒着家人,乘飞机三上云霄。
顾诵芬乘坐一架歼6教练机,与歼8战机保持5米左右的距离,以便从后面近距离观察在不同高度、不同速度下歼8战机的状态。
两架高速飞行的战机仅离这么近的距离,稍有不慎,飞机相撞,后果不堪设想。无疑,这对飞行员和顾诵芬来说都是一种冒险。
在万米高空,顾诵芬拿着望远镜、照相机,拍摄飞机的动态,还把毛线条的流动情况详细地记录下来。终于查清了症结所在——由于尾部外形局部缩小引起涡流而造成振动。并通过修改飞机尾部外形结构,彻底消除气流震动的问题。
事后妻子得知真相,一阵后怕。可他却说“心里想着的是国家,而不是自己的事。”
经过改进,不到一个月,飞机终于可以飞到1.82马赫,实现了超音速飞行。
1979年12月31日,中国人自主研制的第一架高空高速战机,终于定型。
庆功宴上,顾诵芬酩酊大醉,他说歼8是“连滚带爬”搞出来的,其中兴奋和辛酸兼有。
一年后,歼8正式交付部队使用,成为当时国防的主要力量。
“了解航空的进展,就是我的晚年之乐。”
顾诵芬的办公室像一座“书的森林”,而他总能记得每一本书的位置,记起每一本书的内容。
在家人眼中,他无疑是一位“工作狂”;在同事和学生们眼中,他又是那个总能济困解危的“大先生”。
如今的顾诵芬,身体患有疾病,经过两次手术的折磨,仍不断思考着中国航空工业的未来。
“从成立第一个飞机设计室开始,中国的航空工业就注定要走自主创新这条路。”航空工业沈阳所首席专家、多型飞机总设计师王永庆这样评价顾诵芬指明的方向。
“顾老教会我们的,不仅是飞机的设计和创新,更让我们学会了无论何时都不要在意质疑,要始终坚持真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金子终究会发光。”作为顾诵芬的学生,如今自己也成了院士的歼15舰载机总设计师、中国航空研究院院长孙聪深情回忆起和顾院士的交往,心中满是感怀。
一生,顾诵芬就坚持干好研制飞机这一件事。
“顾老是我们年轻人心中‘永远的偶像’。”作为顾诵芬身边的青年同事代表,航空工业科技委高级业务经理张东波说,顾老很少有社会任职,与专业和本职工作不相关的,基本都会婉拒。
从小事中,人们也能时刻感受到顾诵芬的节俭与质朴。
有在顾诵芬身边工作的航空后生们曾开玩笑说:“顾院士家里的家具可能比我们年龄都大。”
“他生活要求极简,吃食堂在他心中已是美味;对事业要求又极严,他常告诉我们必须心无旁骛,干好自己的飞机设计。”这是曾经的同事、航空工业沈阳所型号总设计师赵霞眼中,顾诵芬的特别之处。
“顾诵芬参加工作之时,恰逢新中国航空工业创立,他是我国航空工业近70年进程的亲历者、参与者、见证者。他始终践行着新时代科学家精神,践行着航空报国精神,担当着航空强国使命,他把一切都献给了祖国的蓝天,献给了党。”航空工业集团新闻发言人周国强说。
如今,91岁高龄的顾诵芬依旧每天八点半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即便不用他主持飞机研发工作,但他的心依旧时刻牵挂着祖国航天事业的进程。
“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看一点书,翻译一点资料,尽可能给年轻人一点帮助。了解航空的进展,就是我的晚年之乐。”
看国内外航天资讯,看最新的研究材料,辅助年轻科研人员成长……在含饴弄孙的年纪,了解航空进展就是顾诵芬的晚年之乐。
他也常常被问到一个相似的问题:“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名?为利?当然都不是。
此生只为强军救国,圆7岁时一个不成型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