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中国2020年度叶嘉莹先进事迹
《感动中国》是一个催人泪下的节目,它给我们讲述了平凡而又伟大的事迹,那些事迹触动我们的心灵,给我们最深处的感动。下面是小编为大家带来的感动中国2020年度叶嘉莹先进事迹_叶嘉莹人物事迹介绍,欢迎大家查阅!
感动中国人物叶嘉莹事迹1
叶嘉莹最近一次公开露面是在9月10日,96岁的她例行给南开大学新生讲开学第一课。坐在轮椅上,她中气十足,调侃自己的头发竟变黑了一些。
她习惯站着讲课,一站就是两三个小时。但现在,她从家里的沙发上起身都需要保姆搀扶。她说自己“生命已在旦夕之间”,但仍要努力做到杜甫说的“盖棺事则已”那一刻。她每天手写论文、指导学生整理超过2000个小时的讲课录音。
哈佛、耶鲁等上百所高校都留下过她讲课的身影。刚回到南开讲课时,她的课,教室里要加座,凳子椅子一直加到了讲台上。还有人靠墙边窗口站着,或坐在地上。数学家陈省身、吴大任夫妇也和学生挤在讲台下。
她在台湾教书时也是这种场面。后来,她带着诗词讲遍了半个地球。
她没有大学者高高在上的架子。她给幼儿园的孩子讲诗,也给学者、院士、工人和家庭主妇讲。92岁那年,她挑选了218首古诗词,给儿童作古诗读本,转年又为这些诗词录制了讲解和吟诵。
91岁时,她还在70平方米的住宅里给研究生上课。博士生、硕士生,加上来旁听的人,坐在塑料小矮凳上,每堂课有二三十人。后来,课程和讲座的视频被整理出来放到网上,她一下子成了讲诗词的“网红”。
90后网友评价“这位90岁的老太太讲课有趣”,认为她的书“不卖关子,娓娓道来,文学知识和历史典故很丰富,两口气便读完了三五百页”。
她被称作“穿裙子的‘士’”。她的生日,国内外研究诗词的学者聚在她身边开会,很多大人物都发来贺信。早些年,不喜热闹的她最多与几位好友一起吃个饭。有一年过生日,她负责切蛋糕,南开大学的两任校长母国光和滕维藻坐在旁边。陈省身一定要把给她的祝寿诗藏到生日当天,提前一天到的杨振宁也没得到“剧透”。
作家白先勇称“叶先生是引导我进入中国诗词殿堂的人”“她站在那里,就是一个贵族。”诗人席慕蓉形容,叶老师在讲台上像个发光体,是《九歌》中的湘水上的女神。
她要把“自己亲自体会到的古典诗歌里边美好、高洁的世界”告诉年轻人,她希望能把这扇门打开,让大家能走进去,把不懂诗的人接到里面来。
感动中国人物叶嘉莹事迹2
叶嘉莹说自己“好为人师”,因为急于把自己所知道的诗词里的好处告诉别人。
她阅读涉猎广泛。中国的、外国的,文学的、心理学的,经典的、畅销的,她都看。
受聘于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20年间,叶嘉莹几乎每天开车经过西南海边大道。大道右边是高高的森林,左边是住宅区,越过住宅区,是广阔无边的太平洋。退休之后,只要从中国讲学回来,她仍每天风雨无阻地在这条路上往返,去亚洲图书馆看书、研究、撰写新的论著。除了午饭时分到休息室吃自带的三明治和水果,她要待到图书馆关门才离开。
她在海外查着英文字典教书,英文提高了,就去听西方人的课,借西方文学理论的书。她发现西方文学理论中有的说法与中国传统诗论有暗合之处。
叶嘉莹指出:中国传统文论, 需要以西方的新理论来补足和扩展。
她讲心与物相感的关系,是中国传统诗词的“比兴”,是西方现象学所说的主客体之间的相互关系。
她讲秦观填词的用字和内心的敏锐时,提出希利斯·米勒的观点——不管小说的内容有多少不同,他总能在不同故事、情节和风格之中,找到作者的本源。她因此解释用词源于“真正心灵情感的本质”。
谈到温庭筠的《菩萨蛮》,一句“懒起画蛾眉”,她讲杜荀鹤和杜甫的诗,也用西方学符号学的观点解释:“蛾眉”就是联想轴上的一个语码。因为“照镜画眉来做托喻,在中国文学已经形成一个传统。可以唤起我们的联想。你一看蛾眉,就能想到离骚中‘众女嫉余之蛾眉兮’,想到李商隐《无题》里的‘长眉已能画’。”
近些年,她发现越来越多的学生本科时读英文专业,然后去国外学西方理论。回国后,将这些理论生搬硬套到自己的文化上。她觉得这不可取,必须先对自己的文化有充分的了解。“理论是荃,目的在鱼。”
她创造了一个名词“弱德之美”,诠释中国古典诗词美感特质的本质性。她说,弱德不是弱者,弱者只趴在那里挨打。弱德就是你承受,你坚持,你还要有你自己的一种操守,你要完成你自己,这种品格才是弱德。
感动中国人物叶嘉莹事迹3
《杜甫秋兴八首集说》是叶嘉莹最重要的研究代表作。电影邀请日本音乐家佐藤聪明以杜甫《秋兴八首》为本,结合雅乐及现代乐创作电影音乐,为杜甫诗歌带来新生命,并以杜诗形成电影的隐性双线叙事结构,由外而内,追寻交织于叶嘉莹身上的个人生命史和诗史。
影片表层的结构,是以叶嘉莹在北京察院胡同的祖宅为章节,从大门走入脉房、庭院、内厢房,循着时间和空间脉络,一层层进入更深的心灵境地。最后一节没有名字,似乎暗喻祖宅的被拆,也隐藏了内心深处可意会不可言传之味。王国维说“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这是叶嘉莹辛苦坎坷的一生经历,而一位友人却说她,“人生最难的就是把自己退到一个位置,用相同的态度去接受一切,轻而化之”。
经历了这么多离难兴悲,一个人如何能够承受得了?但叶嘉莹泰然处之,平静、疏淡地回忆自己的漂泊辗转和至亲的离去,仿佛都是第三人称叙事中的云烟过往,而她沉浸、陶醉其间的,是唐诗宋词。她津津乐道于王国维的“要眇宜修”难以统领朱彝尊的《静志居琴趣》,自得于为它找到了一个名词“弱德之美”。当她沉醉地吟诵《桂殿秋》“思往事,渡江干”,娓娓道来其诗词之法门时,像在电影里滴了几滴她的学术精华,令人想见那些学生为何会仿造听课证来聆听她的讲学。叶嘉莹一针见血地道出古诗词中幽深隐秘的情感,而对于自己亲历的丧乱、生死却仿佛视而不见,这在电影里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复调,留给观众思考回味。
这种优美的复调形式中,也带有对古典诗词呈现形式的一种现代化创新探索。前不久,电视剧《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铁血丹心》在网上再次引发热议,很多网友好奇于其中的男女对唱歌词全然不同,却能完美和谐,其中也借鉴了一种诗词相和的复调形式。在《掬水月在手》中,最为精妙的一处是叶嘉莹和其师顾随两首同题词作的呈现。他们曾就一残句“耐他风雪耐他寒,纵寒已是春寒了”先后创作两首《踏莎行》,两词意思相和,但文辞不同。电影中,男声和女声同时吟诵了这两首词,字幕分在左右两边,而最后一句合为一处。这令人感受到了诗词吟和中,文辞虽异,却能共通共鸣的妙处。稍显遗憾的是,“对唱”版《踏莎行》朗诵语速稍快,字幕停留太短,未能给观众留够思考和欣赏的间隙。这是复调结构对于大银幕呈现的挑战,细节、层次丰富,大量文言文和古诗文穿插呈现,在小屏幕和网络传播中,更方便随时停留查看信息,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冲淡了这种复调结构所带来的参差错落之美。
感动中国人物叶嘉莹事迹4
《掬水月在手》是叶嘉莹先生唯一授权的一部传记电影,导演陈传兴此前曾策划拍摄了在两岸颇具影响力的文学纪录片——《他们在岛屿写作》记录台湾最重要的文学家、作家的一生,随着《掬水月在手——叶嘉莹传》的成功上映,标志着陈传兴“诗歌三部曲”创作终章。
导演陈传兴介绍,为拍摄全景式反映叶嘉莹先生“历经磨难又活得光亮的一生”,电影拍摄团队用时3年,分别在两岸、香港地区以及美国、加拿大等叶嘉莹先生出生、学习、工作、生活的地方取景,采访了叶嘉莹先生的亲友、学生40余位,力图还原叶嘉莹先生以弘扬中华诗词为己任,历经烽火硝烟、家道变迁,活出如诗一般铿锵人生的精神世界。
“她内心中因为有古典诗词作为支撑,所以历经磨难依然能够活得足够光亮,到了晚年,她还能够想到用曾经支撑自己走过苦难的古典诗词反哺我们的民族和文化,成为整个华人世界的一道光彩。”陈传兴说,这是叶嘉莹先生最让他感动的人生力量和去拍摄这部传记电影的驱动力。他希望透过《掬水月在手——叶嘉莹传》传递一个核心的观念:中国需要有诗。在任何时代,不管是和平、战争、苦难的时代,诗人的存在为什么都是不可或缺?
“叶老师一直在我的拍摄名单里”
2009年,陈传兴成立行人文化实验室,策划一部在两岸、香港地区颇具影响力的文学主题系列纪录片——《他们在岛屿写作》,记录在台湾、香港生活的最重要的几位文学家、作家的一生,他本人还参与了诗人郑愁予和周梦蝶两集的拍摄。
“叶老师作为‘诗词的女儿’,她的生命光辉和精神世界一直感召和引领我。”虽然不是学中国古典文学专业出身,但是陈传兴对中国古典诗词有一种天然的心灵亲近。
上世纪80年代初,陈传兴在台湾一家书店偶然看到叶嘉莹先生早期诗词研究的一部代表作——《迦陵谈词》,从此就书不离身,爱不释手。“到法国留学时,我把这本书带在身边,这次为《掬水月在手》的电影宣发来到大陆,14天隔离期中,我还不时翻看这本书。我觉得每每翻看中国古典诗词,都会带给我一种美感,给予我滋养。”
尽管此前为拍片,陈传兴多次往来大陆,但此次大陆之行,让他对大陆、对古都北京收获别样的感受。
“我原来不知道北京的钟楼和鼓楼离得这么近,这次和朋友一起坐在什刹海一个茶馆的露天平台上,秋色浓郁的芦苇在眼前飘荡开,好似时光穿梭,我跟着当年的叶先生,穿过什刹海的胡同,到她的老师顾随先生家里吃饭。冥冥中好似天公的安排,让我跨越两岸的时光机,来讲述两岸的一段过往,叶老师就是联结两岸的一座桥。”
感动中国人物叶嘉莹事迹5
1941年秋天,叶嘉莹怀着梦想进入了她的象牙塔,在辅仁大学,是叶嘉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然而人生总是在喜从天降时祸也不请自来,1941年9月,十七岁的叶嘉莹正沉浸在大学开学季的欢喜里,同时,也迎来了她人生当中第一个厄运——母亲的去世。
母亲的去世给叶嘉莹的人生造成了很大的打击,17岁的她,已经明白了人生的道理,已经对万事万物都有了深深的情感,她不再是懵懵懂懂的孩子,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所以母亲的离去对她来说,无疑上天给了她一颗甜枣,又打了她狠狠地一巴掌,同时也断了她一条路。为了祭奠母亲,她写下了八首哭母诗,这段痛苦的日子是诗陪她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此后,叶嘉莹与伯父、伯母及两个幼弟一同生活,北京家中她是长姐,还要照顾两个弟弟,她一下子长大了,懂得了责任是什么,彼时沦陷区物质条件艰苦,度日很是艰难,但幸运的是,她情感并不孤寂,她还拥有贤惠慈祥的伯母,母亲去世后,伯母就担当起为两家人做饭的责任,每当叶嘉莹要帮忙时,伯母总推开她让她去专心读书。
走出母亲去世的阴影后,叶嘉莹把心思放在了学习上,因为才华卓然,容貌清丽,很快就成为了学校里的名角儿,也就是在这期间,她遇见了人生的伯乐顾随老师,1942年秋季,叶嘉莹正值大二,在唐宋诗课程上,遇到了她生命中的贵人——恩师顾随,顾随既是她的文学教父,又是她的人生导师。
两人成为师生关系后,因为共同的爱好,对诗书的追求,使得两个人成为了高山流水之情,顾随的授课方式飘逸自然,从不刻板,因为对诗词有着很深得研究,所以很多东西信手拈来,叶嘉莹成为了顾随的小迷妹,顾随也非常欣赏这个极具天赋的姑娘,所以经常一起讨论诗词,一起做文学研究,这段日子是叶嘉莹最充实最快乐的日子。